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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視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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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談完工作從來不主動聊天的LOUIS突然開口。

你說現在的女生是怎麽回事,把自己餓到暈倒在房間門口的。

你在說誰?

我隔壁搬來的一個小女孩。

小女孩?

她說自己已經26歲了,一點都看不出來的,不知道是不是營養不良。

哦,你隔壁的房子租出去了,那她知道那個房子之前發生過什麽嗎?

無端端跟她說這個幹什麽?會嚇到別人的。

那她應該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啊,我記得那件事都把你嚇得夠嗆的。

兇手都抓到了,沒事的。現在那裏的治安還可以的。

是嗎?那就行了。

2

某天他的辦公室突然出現了一個跟他很不搭的綠色陶瓷擺件。

我拿起來把玩,寓意挺好的,寫著招福開運。

這個是什麽?都沒見過的,你什麽時候會買這麽奇怪的東西了?

隔壁女孩送的。

她送你這個做什麽?

照顧她的謝禮,還我。他伸手要回去。

還你就還你,你什麽時候照顧她了?你上次只跟我說她暈倒在房間門口的。我以為你叫救護車把她送醫院了。

我看她旁邊散了一堆糖,估計是低血糖才暈的,我以前也這樣過的。聽了一下心跳和呼吸都是正常的,就把她弄回房間了。

你把她弄回房間?是抱回房間吧。救了她一命,她就送你一個這個一看就很廉價的工藝品啊,你看這底下,都破掉了。

人家的心意來的。

你說是就是吧,我看其他人對你的心意也沒見你收,也沒見你擺出來呢。不講了,我做事去了。有情況再跟我說啊。

3

有一天他進辦公室走路的姿勢很怪。

餵,你腳怎麽了?怎麽好像受傷了。

沒有,就是有點痛。

痛?你做什麽了就腳痛。

昨天幫那個女孩開門。

開門?幫她開門會腳痛?

她的鑰匙掉了,我幫她開一下,踹了一腳門,之前我自己也試過的,不過昨晚還好好的,今天走起來有點痛。

我拜托你啦,你還以為自己是年輕人啊,英雄救美,幫別人踹門,這種事打電話讓別人開鎖啦。

開鎖都很貴的,法國的人工你又不是不知道。

她沒錢啊,她不知道你有錢嗎,你這麽好心幫人家踹門,你幫她出啦。非要自己做,你不是在別人面前耍帥吧。她知不知道你幾歲啊。

好了,事情都做完了,再講也沒用,工作吧,我等會兒去醫院看看就好了。

LOUIS,我發覺你最近真是有點奇怪。

哪裏奇怪,助人為樂啊。

最好只是好心的助人為樂啊,不然我怕你老樹開花,收不住啊。

4

開會的時候LOUIS莫名其妙的笑起來。

開完會後其他人都散了。

我問他,笑什麽?你笑什麽?

沒什麽。

沒什麽你笑什麽?是不是又跟那個女生發生什麽事了?

都說沒什麽了,我的生活就不能有點開心的事嗎?

可以啊,但是應該是可以跟我講的事吧。

無關緊要的事,不打擾你的時間了,我走了。

任未知道LOUIS那天到底為什麽那麽開心。

5

越來越好奇他隔壁的鄰居了,下班的時候在辦公室門口堵住他。

誒,今晚去你家。

幹嘛?

我跟女朋友吵架了。

你跟女朋友吵架去我家幹嘛?快去找她和好啦。

哇,有沒有搞錯啊,我以前去你家你都不會這樣的,你都很好心收留我的,現在你反而不讓我去,是不是心裏有鬼啊。

我心裏能有什麽鬼啊。

什麽鬼你心裏清楚嘍,是不是不想讓我看到你隔壁那個女生啊。

我都說了跟她沒什麽,你不要想太多。

我沒想太多啊,我現在就是跟女朋友吵架沒地方去,去好朋友的家裏待會兒不行嗎?

行,你來吧。

沒想到運氣那麽好,在樓下就碰到那個女生了,要不是她主動打招呼,我都不會這麽快發現她就是住在LOUIS隔壁的女生的。

笑的真燦爛,笑的這麽開心,要是她對LOUIS沒有什麽想法鬼都不相信。

所以我很直接的問了,笑的這麽燦爛,你是不是喜歡他啊。

嗯嗯嗯,是啊。

哇,現在的女生這麽大膽的,都直接承認的。

直到知道她看過LOUIS年輕時候的照片和表演碟片。我上次翻出來都被他好一頓說,結果被別人翻出來都不發火的。

做人怎麽能這樣。

西班牙語對話。

你怎麽可以這樣,一視同仁啦,她就算是不小心的你也說她兩句,亂翻別人東西是不好的。

她是不小心翻到的,還不是因為你把我的櫃門搞壞了。

哈?又變成我的錯?誰知道你的那個櫃子門那麽脆弱,我只是隨便踢了一腳就壞了。我說幫你換個新的你自己說不要的。

……

我跟你說啊,你年輕時候的照片殺傷力很強的,女生看到年輕時候的你都哇哇亂叫了,你現在呢,也還算是風韻猶存,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是什麽嗎,是daddy啊,情人的daddy,還是有很多人撲上來的,加上看到年輕時候的你的照片,那更不得了了。

別亂說。

我亂說?她剛剛都承認喜歡你了,看到你就笑了,還不是鐘意你。

人家只是把我當成好心的鄰居。

好心的鄰居?我都沒看到你對我有多好心。

(既然你這麽對我,那我就去告訴她她租的房子的真相)

回到房間後,我跟LOUIS說

她看著挺小的,真的有26歲?我怕你跟她在一起會被人說有奇怪的傾向。

LOUIS看了我一眼。

我開玩笑的,其實女生化了妝就不一樣了,一看她剛剛的樣子就沒化妝,化了妝說不定就變樣了,都不是多大的問題。她又不是真的未成年。我之前有個女朋友也是啊,不化妝的時候像三十歲,化了妝以後像二十歲,她們的氣質都很多變的。

你小聲點,這裏隔音不好,她聽的到的。

真的?她聽得到?那你說她現在會不會正在偷聽?我說著就在廚房那邊的墻上用力敲了一下。

隨後起了壞心思邊敲邊喊,你說這個墻裏放不放的下一個人啊。

別玩了,快點回去跟女朋友和好吧。

催我回去,我才剛來誒。現在這麽討厭我,行吧,反正人我也見到了,那就不打擾你了。其實呢,開心就好了,人家喜歡你,你就跟她試試咯,她喜歡你你喜歡她,在一起誰都不吃虧的。現在都說男女平等了,不是我們以前那種在一起誰占便宜了的想法了。

沒這麽簡單的。

感情的事就是很簡單的,不跟你說了,我走先了,就是不知道她今天晚上會不會嚇得睡不著呢。

……

第二天在辦公室看到他一直打瞌睡。

你怎麽了,臉色不好,沒睡好?

嗯。

你不是一向精力充沛的,怎麽會沒睡好?是不是那個女生又出什麽事?

還不是你跟她說了那個房間的事。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。

她真的嚇得沒睡好,她沒睡好跟你有什麽關系,你們又不在一個房間。

人家被你嚇得發燒了。

有沒有那麽脆弱啊,還被嚇得發燒,不是裝的吧。你怎麽知道的?你去照顧她了?

還不是因為你跟她說那件事了。

哇,又怪我!我都覺得好冤枉,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?

是啊,但是沒必要講出來。

沒必要講出來?你現在是在說那個房子的事還是你的感情。

不跟你說了,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休息了。

逃避不能解決問題的,我看她馬上就要說出來了。你沒看到她看向你的眼神嗎?在發光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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